大美不言的禄充山水

大美不言的禄充山水

2017-06-01 15:50

    □ 饶雨亭

还未登上澄江县禄充村的笔架山，澄江文人詹剑波便对记者说：“那个地方值得去登临，特别是登上山顶的绝壁之处，有‘东临碣石，以观沧海’的气概，故而，历代都把他称为小碣石。曹操当年登临的碣石已经沉入大海了，现在小碣石依然还屹立着。一湖山水，半日闲暇，到此一游，不虚此行！何况，笔架山还跟华宁土司禄洪有关。”

禄充水美、鱼多、山奇，而这些美景均集中在笔架山。笔架山是整个禄充风景区的主体部分，它是一座临水的独山，因三峰鼎立，呈“凹”字形，酷似案头上的笔架，故而得名。其海拔1798米，东西长约1里，最高点与湖面相差76米，该山除表皮有一层土长着灌木外，全由岩石组成，裸露的岩峰奇形怪状，峥嵘挺拔，加之小径迂回，洞穴迷离，真可谓一座景观多彩、小巧玲珑的奇山。

笔架山上岩石各异，奇形怪状，峰壁林立，多姿多彩，洞穴交错，山水相连。登高眺望，远山薄雾，烟波浩渺，水天一色，尽收眼底。在这里，可以看到大自然的鬼斧神工，也可以看到历代文人墨客流连徘徊后留下的踪迹——他们为笔架山命名了“十三景”。“十三景”几乎是我国名山大川优美景物的缩影，诸如“西天门”“福王门”“南牛皇民”“灵山一会”“天水一色”“渔舟唱晚”“普陀仙境”“蓬莱仙境”等。因山临抚仙湖水面，又有“普陀仙境”“湖滨鱼跃”诸景，历代文人歌之咏之，并将这些名胜镌刻于岩石上，显出大好河山的气派。

据詹剑波讲述，笔架山还有另外一个诗意的名字——玉琴山，旧时是禄充十景之一。然而，在更早的时候，汉人还没有到达禄充的时候，当地的土著民族把笔架山叫作“啊波”，就是黑猫的意思。所以，啊波山也就是黑猫山之意。另外，山下的波息湾，实际上就是黑猫山底下的港湾之意。因而，从“啊波山”过渡到“笔架山”，是汉文化大量注入后才为它取了这样一个诗意的名字。而今，“啊波山”这个古名鲜有人提及。

笔架山最高峰有一座观音寺，也建在岩层之上。观音寺正门悬有“回头是岸”匾额，为通海名士阚祯兆所书。寺门悬有一联：“是山是水走遍天下不过如此，斯人斯情贯通古今其实未变。”按照当地的习俗，每年阴历二月十九，当地群众、渔民会在这里举行庙会，寺内寺外千人汇集，香火盛旺，盛况空前，热闹非常。而位于笔架山北面的波息湾，风平浪静，是游泳和开展水上运动的好地方。

詹剑波接着讲了一个有关观音寺来历的传说。明朝末年，华宁土司禄洪乘船经过这里的时候，狂风大作，波浪惊天，船只摇摇欲坠，南征北战的禄洪也惊恐万分。此时，他看到笔架山上有一位貌似观音的妇人，赶忙跪下祈求道：“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，帮我解脱此难，将来我一定为你建立寺庙，重塑金身……”言罢，山上的妇人忽然消失，接着就风平浪静了。此后，“上马能击贼，下马能赋诗”的禄洪果真回来建观音寺。禄洪，曾于崇祯五年（1632年）率领三千人马到北京勤王，是云南有名的诗人，著有诗集《北征集》，被陈继儒评价为“气骨成雄，风华秀整”。

由于观音寺坐落在笔架山的山巅之上，站在寺前平台观赏，四周景物尽收眼底。东面是浩瀚壮阔的抚仙湖，西面是树林葱郁的麒麟山、五峰山，北面是突兀挺拔的玉笋山。据说，过去寺门曾悬担当和尚的一副名联：“撕一片白云补纳，留半轮明月读经。”道出了缥缈仙境的特色。寺内尚有一块宣统二年立的石碑，上有触景生情的文字：“山光缥缈，树影徘徊，峰高而仙鹤勘骑，庙雅而醍醐劝饮，层峦耸翠，碧波荡漾触目焉……”

在山灵水秀的禄充，除了笔架山，麒麟山和玉笋山也非常有名。据传，只要村后的麒麟山上一有落石落入村子，便预示着当地要出大秀才。与麒麟山相对的即是玉笋山。东坡诗云，横看成岭侧成峰，远近高低各不同。玉笋山也可这么看，从禄充方向看过去，像一座庄严肃穆的金钟；从澄江方向看过来，像一个高耸独立的玉笋；从抚仙湖里看大山，则像一尊大慈大悲的大佛。

庄子云，天地有大美而不言，四时有明法而不议，万物有成理而不说。禄充的美，毋须言说，从里到外，无不蕴藏在大美之中。观山观水观自在，悦茶悦酒悦佳人。身在禄充，平生足矣。